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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二章 天真有邪

  不知何時開始,或說不願追究,問奈何受他影響,部分記憶悄然消逝,發現之時束手無策,而人也為此逐漸變得焦躁不耐。問奈何有所擔憂、有所懼怕,不知這樣的自己,最後會變成什麼模樣,不知他能影響自己到什麼程度,不知自己能為他承受到什麼地步,問奈何漸漸失了往日溫和,多了分冰冷與殘酷,而熒禍依然跟隨左右,儘管問奈何知道熒禍為何心甘情願不離不棄,但自己終究因他變得冷漠霸道。

  他知道,問奈何有所改變,變得和初識時有所不同,但他並沒想過其他選擇,只想繼續跟在問奈何身邊。他想陪伴問奈何,也希望問奈何能陪伴他,為此他寧可承受問奈何的改變,只要知道問奈何對自己依然有心,便再無所求。

  相較原本的問奈何,現在顯得更加沉默寡言,如若心情不差,偶爾幾句冷言冷語也算安慰,即使問奈何兵刃相向,他也只能安慰自己,至少問奈何是針對自己。無論態度好壞,只要問奈何針對他而來,他便概括承受,至少兩人還像從前一樣,一起在九曜居生活。

  近來問奈何已不再陪他同往市集,任他自由來去,再無管束,但他即使離開九曜居,最終總不忘回家的路,至於問奈何時而待在居所、時而莫名離開,漸漸的他已學會接受,且懂得習慣問奈何的改變,即使每每找不到問奈何總是心煩意亂,但終究會等到人回來,所幸問奈何並不經常離開,即使變成如此,他依然一廂情願,相信一切還維持原樣,日子依然一天一天過。

  今日他依然做了餅,而問奈何依然丟了餅,一來一往,也算有所互動。他有點失落也有點欣慰,至少問奈何肯接過餅,只是不吃罷了。

  他親手撿起被問奈何丟棄的餅,捧在手中卻總欲哭無淚。這一次,他鼓起勇氣,有個疑問盤旋於心,始終不知該不該問,如今問奈何越漸冷漠,不知是否與此疑問有關,於是他決定提問,哪怕能可預料,問奈何將有多麼冷淡不耐。

  他有所畏懼、有所擔憂,依然啟口問道:「問奈何,村裡小孩大多從父姓,何故吾姓君?」問奈何不願他與村人有過於密切的交集,但他畢竟是個孩子,即使他對旁人冷淡,村人依然願對孩子付出關心,尤其是年齡相近的孩子,不帶心機的接近,總令他陷入掙扎兩難,他不願違背問奈何的囑咐,卻也無法不顧天真無邪的親切,既然問奈何已不管自己來去,村裡的孩子問了什麼而他又回了什麼,這些問奈何應不在意,於是他知道一些村人的名字,也讓一些村人知道他的名字,彼此建立單純的友誼,然無論如何,無論別人怎麼問,他總是將問奈何藏得好好的,因為問奈何並不願他人知曉。

  對於他之疑惑,問奈何並不意外,只道:「想從吾姓?你沒資格。」自從他與村人有所交集,問奈何便知總有一天,他會丟出這個問題。

  聽聞問奈何答覆,他甚不明白,續問:「你養吾育吾,本是吾之父親,為何吾沒資格?」

  問奈何冷言回道:「吾養你育你,不過一時興起;你視吾如父,不過一廂情願。」

  「問奈何!」他再難抑制情緒,此時只感傷心難過,卻沒想過責怪問奈何。

  問奈何不顧他之情緒,再出言相逼,冷道:「有意見嗎?吾有說錯嗎?」

  他很難過,仍是悶悶地說:「你沒錯,只是吾想知道,吾之名姓究竟有何意義?」

  問奈何睨視他,冷問:「一個名字,對你來說,重要嗎?」

  他坦道:「吾在意。」若不在意又何必問,即使早知問了會惹問奈何不悅,但終究還是想知道。

  問奈何不耐解釋:「君有邪,不過是吾隨口喊出的三個字,它可以有意義,也可以無意義,如何,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?」

  君有邪依然有所疑惑,仍是應道:「吾接受,你所有的解釋,儘管吾還是不明白。」

  那年有邪天真,問奈何只當此問童言童語,也許待其成長便會遺忘。殊不知問奈何態度已改,再也回不去當年和藹,而君有邪因問奈何的改變,留下了兒時創傷,此傷痛心,直至君有邪長大成人,依然疼痛不治,傷至永恆。

  多年後,待問奈何離開無常天,回轉九曜居於暗處觀視君有邪,見其額上增添印記,烙了兩字「心邪」。當時問奈何不明所以,倒也不難理解,見其一眼,問奈何隨即離開,一如先前隱匿氣息。

  君有邪不知問奈何曾來過,手撐白傘,傘上還掛著奈何娃,無論晴雨,他都如此等待。

  君有邪對空低訴:「魔者,邪乎?君賦吾名,魔心有邪。奈何你厭惡魔,奈何吾生為魔。」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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