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棲亭

 
「哥哥先坐下吧，我去拿醫藥箱。」路德維希對基爾伯特留下這麼一句話，隨即離開客廳，而基爾伯特趕緊尾隨其後，對路德維希的背影如是說：「這點傷不礙事，沒關係的！」然而路德維希沉聲回應：「那就先待在客廳等我。」

路德維希決心拿醫藥箱，向前的步伐不因基爾伯特的阻止而有所停留，基爾伯特見路德維希這般固執，遂不再尾隨，基爾伯特站在原地，對著眼前背影喝斥：「有沒有在聽本大爺說話？用不著那麼麻煩！這點小傷，擱著一兩天就會好了！」這番話，終於止住路德維希的步伐，路德維希轉過身，望著基爾伯特半晌，而後啟口：「如果我沒發現，你會告訴我嗎？」基爾伯特面對突如其來的問句，僅是沉默，最終仍是順從路德維希的意思，讓路德維希幫自己敷藥。

就這麼一次，基爾伯特鬆口，讓路德維希幫自己敷藥，在這之後，基爾伯特堅決自行敷藥，路德維希拗不過，只能順著基爾伯特。此後，路德維希每天都能看見基爾伯特的右手紮著白繃帶，就這麼過了一星期，路德維希倍感不對。

基爾伯特的手傷並不嚴重，依常理而言，即使不敷藥，擱著一兩天也會自然痊癒，怎會需要連續包紮一星期？除此之外，還有件令路德維希十分在意的事，這段期間，基爾伯特堅決不讓路德維希幫忙敷藥，且態度較以往強硬，而一星期前，基爾伯特突然將長笛託付予路德維希，這兩件事的發生，令路德維希不得不懷疑，基爾伯特是否有所隱瞞。

※

此時路德維希與基爾伯特一同待在客廳的雙人沙發，路德維希閱讀公文，基爾伯特則是隨手翻閱雜誌。過慣和平的生活，容易讓人以為，日子會一直就這麼過下去，但路德維希無法不在意，那在眼前晃了整整一星期的白繃帶，於是路德維希問說：「經過一星期，手傷還沒痊癒？」基爾伯特沒有立即答覆，頓了半晌才回應：「這個嘛......我想是該痊癒了，阿西別那麼在意，只是一點小傷而已。」基爾伯特語聲平淡，說來滿不在意，試想轉移路德維希的焦點，但路德維希一旦開口了，怎會輕易放過。

路德維希放下手邊公文，嚴肅地看著基爾伯特說：「今天就讓我幫你敷藥，順便檢查是不是哥哥用藥不慎，才讓傷勢拖延至今。」基爾伯特起手翻過一頁雜誌，悠然語說：「本大爺對傷藥可是瞭若指掌，阿西你就別擔心了。」豈料，路德維希逕自牽起基爾伯特紮著繃帶的右手，用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，路德維希溫柔語說：「正因為知道哥哥對傷藥瞭若指掌，我才更加無法放心，別再藏了，讓我看看你的手。」基爾伯特語聲顫抖，勸路德維希：「別這樣，阿西。」路德維希見基爾伯特表現失常，那顫抖的語聲，那顫抖的手，再再肯定基爾伯特對自己有所隱瞞，而路德維希仍是柔聲安撫：「哥哥，我們之間沒有秘密。」

路德維希解下纏繞基爾伯特右手的繃帶，謹慎地繞過一圈又一圈，就怕再次傷著已然受傷的手，當路德維希看見傷口，見傷口沒有癒合也沒有結痂，正如一星期前的模樣，一切彷彿未曾改變，那層層纏繞的繃帶，僅是為了掩飾無法癒合的傷，就這麼靜靜地過了一星期。這是路德維希最害怕的事，然而路德維希心裡清楚，選擇獨自承受的基爾伯特有多麼不安，路德維希不忍責怪基爾伯特，只是板著臉，沉聲問：「如果我沒發現，你會告訴我嗎？」

「這要怎麼說啊！」基爾伯特無處可逃，最終還是讓路德維希看見傷口。即使基爾伯特心知無法一直瞞著路德維希，但能瞞過一天就算一天，畢竟基爾伯特已無計可施。

「病了、傷了、痛了，瞞著我獨自承受苦難，我知道你不想讓我擔心，但你不能阻止我關心你啊，哥哥！」路德維希忍不住哽咽，刻意壓低語聲以掩飾爆發的情緒。路德維希既堅定且溫柔，捧著基爾伯特受傷的右手，然而基爾伯特卻是堅決地收回右手，倔強語說：「哈，這下可好！你看見了，也知道了，就這樣吧！」

路德維希不再多言，沉默離席，基爾伯特獨留客廳，拾起手邊雜誌，卻是再無心思。不多時，路德維希折返客廳，手上提著醫藥箱，這一次，基爾伯特不再逃避、不再掩藏，將已然受傷的手，交付路德維希。路德維希細心的清潔傷口，更替敷料，然後再纏上繃帶，每個動作都十分謹慎且專注，而基爾伯特也無感到任何不適。

為基爾伯特的右手重新敷藥後，路德維希才打破沉默，一邊整理醫藥箱，一邊問說：「多久了？」基爾伯特不閃不避，坦然回答：「兩個星期。」路德維希並未因基爾伯特的隱瞞而有所責難，反而篤定說：「一定會好起來，就算無法復原，我也會與你同進退。」基爾伯特聞之驚駭，立刻反駁：「阿西！你已繼承本大爺的意志，繼承本大爺的長笛，你要繼續前進，好好地活在這世上！該退的，只有我！」此時，路德維希闔起醫藥箱，望著基爾伯特堅定語說：「我們之間，沒有誰該繼續前進，也沒有誰該就此退下！同進退，從一開始就說好了！」

基爾伯特緊握雙手，緊握自身的不甘與無奈，路德維希的態度越是堅決，越是叫基爾伯特心疼。基爾伯特抱怨路德維希，卻是句句煎熬：「阿西你真是......怎樣都說不聽，叫我怎麼放心！」路德維希不曾見過基爾伯特落淚，即便是在此時，基爾伯特也不願讓路德維希看見。基爾伯特捨不得離開路德維希的視線，強忍著滾燙的淚水。

陪伴基爾伯特身旁的路德維希，何嘗不是相同情緒。路德維希起手，將基爾伯特攬入懷中，輕拍基爾伯特的後背，語聲沉著，堅定表示：「放心吧，不會有事的，你不能就這麼丟下我，我也不會放你孤獨一個。」


End

後記：

本家好端端的何苦PLAY普滅梗！就讓普滅存於同人即可，求本家放阿普一條生路（合掌）

阿普的消失，普領的抑鬱，求本家放阿普一條生路（合掌）

在我心中，普魯士永恆，普滅更是不存在（合掌）（雖然在很崩潰的時候有寫過｜｜｜）

普傷虐普領，在看見最虐的之前，自行完虐◢▆▅▄▃崩╰(〒皿〒)╯潰▃▄▅▇◣

阿普，其實你是擦錯藥，手傷才無法痊癒吧？（╯－＿－）╯╧╧

還是吃太多甜食，鬆餅啊？楓糖啊？得了糖尿病啊？（╯－＿－）╯╧╧

我有多崩潰的在寫這篇ORZ，居然跟預期五百字的短篇差了四點二倍〒▽〒

守傷不是錯字！普領得默默守傷直至跟魔王大戰的那天〒▽〒

阿普別再COS銀他媽亂補充糖分！（本普領已失控自行右轉，感謝點閱〒▽〒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