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USK☆10合輯》收錄10章米英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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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收錄於《USK☆10合輯》一書,詳細目次及介紹請見通販頁面。

 


 

  「曙光穿過簾幕,照亮宅邸寢室,亞瑟睜開惺忪的眼,凝望迷濛的世界。

  天亮了,傷痛並未就此痊癒。

  亞瑟身披墨綠大衣,隻身前往議場。亞瑟來得早,然而身穿夾克的那人來得更早,那人站在窗前,手裡捧著一杯咖啡,窗檯上還擺著另一杯。那人見亞瑟到來,立即投以溫柔的眼神,亞瑟不發一語來到那人身旁,隨手拿起擺在窗檯上曬太陽的飲品,逕自打開杯口啜飲,結果不出亞瑟所料,這是杯風味清新的早餐茶。

  「正在盤算什麼?起得這麼早。」亞瑟欣然問。向來參與議事,首到第一人不外乎是亞瑟,阿爾弗雷德總是排在第二,怎麼今天順序反了過來。

  「我想早點來陪亞瑟,不好嗎?」阿爾弗雷德笑語。

  「發生那樣的事,我仍一夜好眠,你該不會因此失眠吧?」亞瑟故作輕鬆,調侃阿爾弗雷德。

  「如果能為了那點小事失眠也算難得,只可惜我們都做不到。」阿爾弗雷德若無其事說。

  「即使是幾百條人命也無法逼得我們落淚,想必你已經準備好了,接著,一切照你計畫。」亞瑟語氣淡然,不帶任何情感。

  「不錯,所以得提早跟你打聲招呼,這一次,一樣由我當英雄。」阿爾弗雷德眺望窗外,這是個美麗的早晨,而人們還無法從昨夜的驚恐中醒來。

  傾斜的天秤,善與惡無法持恆,只能盡全力鞏固,遊走極端的邊緣。每一天,都有些什麼悄然崩落,無論是狂喜的歌頌,抑或崩潰的號泣。該怎麼化解問題的根本,世上千萬人問了千萬次,答案卻宛如從不存在。

  「直至今日,我們仍不斷思考,該如何化解問題的根本,只可惜到頭來還是徒勞無功。」亞瑟眼睫低垂,神色平淡。

  「要是人類真能化解問題,哪還需要國家?我們只需讓善惡更加極端,扮演天使的同時也扮演惡魔,然後,繼續帶著自信的笑臉,走在最前方。」阿爾弗雷德笑得自信,起手輕拍亞瑟肩膀。

  「英雄才不是這樣的角色。」亞瑟淺笑,直視阿爾弗雷德。

  「這世上最了解英雄的亞瑟,認為英雄應該是什麼樣子?」阿爾弗雷德笑問。

  「英雄是天使和惡魔的化身,自詡的正義,不過是真實的謊言,人們無法從中得到救贖,我們也找不到真正的出路……」亞瑟欲言又止。凡血肉之軀,不無悲憫之情,然而在傷痛之前,早已麻木的悲痛無淚,直令人感到無可奈何。

  「放心吧,即使我們血染雙手,我們絕不會失去彼此。」阿爾弗雷德心知亞瑟無奈,今日與會各國,無一不能體認相同的情緒。站在槍林彈雨的境地,不自私一點,只怕連自我都將失去。

  國家無法拯救失序的亂象,也無法就此放任不管,在人類找到真正的和平之前,國家只能繼續以鐵和血填補一次次的殘缺,不斷地重演歷史,不斷地崩潰和重生,不斷地在善惡中掙扎,為世界的不完美贖罪。

  國家擁有音樂和軍隊,即使人們不樂見戰爭,終究還是要面對。

  即使傷痛無法痊癒,人們仍舊期待,最終能找到擁抱傷痛的方法。


  「亞瑟,我們還在,我們得好好活著。」阿爾弗雷德握住亞瑟的手,語聲甚是堅定。

  「無論發生什麼事。」亞瑟和阿爾弗雷德同樣堅定,即使心裡仍舊感到傷痛。只要世界還在,國家就無法停止伐步,即使腳下踏著染紅的荊棘。

  這世上的戰爭,永遠都無法終止。




  由我引領世界,聚集眾人目光,讓所有惡意的矛頭全指向我。

  但願獨攬傷痛,只求護你周全。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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